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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月亮与六便士,在从南到北的归家路上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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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从南向北,江北九度的阴,列车员甜甜的声音,舒缓的音乐,车窗外浓密黑绿的松,嘉陵江的烟波浩渺。

烟波江上使人愁

平静悠然,斯特里克兰德已经是个毫无人性的薄情寡义之人,抛妻弃子,他孤身到了巴黎,住在最下层穷人住的名叫比利时的旅馆。所有的人谣传他跟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去过逍遥日子了,他的太太也这么认为。他说阿美是个愚蠢的女人。他说女人实在太可怜了,脑子里只有爱情。

嘉陵区五度的中雨,凄凄沥沥,车窗外列车飞驰而过,窗子左右的感觉大不一样。列车里也各行各色,吃着泡面的,打着盹儿的,谈笑的,看电影的,秀恩爱的。南充站七零八落的上下了一些人,扛着大包小包的,男人,女人,孩子。

列车里不时走动的人,车子开动了,车厢里有些位置很挤很挤,有些位子很空很空,行李架上放的满满的。车厢里一个声音高起来,我拿下了左边耳朵的耳机,转头看看,一个二十多岁中等身材的男生,一个四十多岁面色稍黑的男人,身后是一个看着有点笨拙但很面善的女人,他们之间起了冲突。

吃完泡面的女人打了个嗝。窗外已有许多枯*的杂草,树也多已变成*绿色,依然是红土,红的透黑,不知道这已是穿过的第多少个隧道,窗外居民的住房跟家里的风格差不多,看着比学校那边呆板的高楼舒适多了。我坐在右侧窗边,第一次坐这边(本来位子还是左边的,太挤,随便找个空位子先坐坐)

阆中八度的多云,车窗外的长蒿随风舞动着,鱼塘里泛着泡泡,出发前我往背包里塞了两个苹果,已经中午一点了,先吃一个。

这一个小时过的很快,"我"开始觉得斯特里是个不一般的人。他真的疯了,他真的丝毫不在意别人的议论,同他喝了苦艾酒,"我"俩胃口都很好,吃了很多,"我"是因为还年轻,他是因为没心没肺。

"我"回到了伦敦,告诉斯特里太太斯特里是一个人,没有女人。她绝望了,她说,她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如果斯特里为了一个女人离开她,她是可以宽恕的,如果是为了理想,她就真的无能为力了,她的对手是女人才是正常的。

不知从哪里开始变的,红土已是黑土和*土,又穿过了许多隧道,许多人在田地里,男人,女人,锄头,这一幕很快过去了,我不太知道南方的耕作。

嘉陵江被抛在了身后,苍溪站不停车,刚刚身后过去了一座十分精巧的三层小楼房,很是别致,我很喜欢。车厢里一个小孩跑着,四五岁的样子,妈妈在身后跟着。刚刚穿过了一个感觉很长很长的隧道,外面油柏路上,一位老爷爷牵着孙子,走着。

斯特里太太的朋友中开始流传着一件很奇怪的事,他们说斯特里迷恋上一个法国的舞蹈家,斯特里夫人为此赢得了不少同情。她开始学习速记和打字,她受的教育使她从事这一行业更加优于别人。她赚了不少钱,看起来却苍老了很多,她已经无所谓斯特里怎样,猜测他可能已经死了。车窗外阳光和煦,已有许多落完叶子的枯木。

"我"又一次去了巴黎,戴克尔·施特略夫是个不知名的画家,他其貌不扬。他爱极了他的妻子,她是一个端庄秀丽身材高挑的女子,真想不通她怎么会跟戴克尔过。"我"问了他知不知道一个叫查理斯斯特里克兰德的人。戴克尔说他是一个真正的天才,他的妻子很生气。

车到广元了,上来两个老爷爷和老奶奶,老奶奶眼睛不好,我帮她找了座位,正好接到咨询假期辅导的家长电话,一趟兰州开往南宁的列车在这儿停了会儿,没有人上下。下午两点二十,车子缓缓开动。

利州区,六度的蓝天白云和*土,心情一下子明亮起来。

施特略夫带我去找了斯特里,他的生活习性跟五年前没什么两样,还穿五年前穿的那件衣服,破破烂烂,还喝苦艾酒。他十分窘迫,吃不饱饭,他也去四处打工,他并不为此后悔,他很满足。他可以为了画画放弃一切,与名利没有一毛钱关系。

旁边坐着几个比较活跃的小姐姐,多好的天气。她说,她不喜欢这边。已经坐了六个小时,水是车站买的,五块钱,家那边是两块。

铁马冰河入梦来

早已是挺拔的高峰,绝岩,板石,西北地貌,天空万里无云。我似乎感受到了很强的紫外线辐射,皮肤痒痒的,有点烧,有点疼,是熟悉的感觉。车内有人睡着了,打鼾,刚刚穿过的是西秦岭隧道,已经看不到绿树绿草。

圣诞节到了,斯特里病的很严重,不知道去了哪里。施特略夫后悔之前跟他吵架,他们找到了他,病的要死了,施特略夫请求妻子同意把斯特里接回家里照顾,妻子生气极了,她不喜欢斯特里,她近乎崩溃,最终还是妥协了。他们去接斯特里时,他已经没有能力反抗他们的任何行为,可以说是直接被"搬"回去了。

陇南站,六度的大晴天,走了一些人又上来一些人,山光秃挺拔,*土,正常中国人的*皮肤的*,此时过的是清水隧道。

偏头再望,山依然高嵩,很高很高的山巅似乎有未消融的雪,太阳西斜了许多,半边山已经阴沉下去了。

施特略夫和妻子对斯特里无微不至的照顾,妻子说更加讨厌斯特里。她的恐惧是有缘由,有道理的,斯特里的病好了,悲剧果然发生了,勃朗什爱上了斯特里,她控制不了自己,她要跟他走,执意要跟他走。

施特略夫的爱是痴迷的,不顾一切的,他离开了自己的家,把房子让给妻子和斯特里住,他没有离开巴黎,他呆着,等她随时需要他时叫他。不多久,斯特里跟勃朗什吵架,他离开了,她竟然企图自杀,医院,不多久,她由于许多的并发症而死。

武都地上许多雪,白白的,在太阳底下,发着光,过了哈达铺站,下一站是岷县,我家,我的家,太阳将要落尽,不清楚为什么别人都要把"岷"读作三声,就像我的名字,"郎"也总被读成三声。

勃朗什死后,施特略夫离开了巴黎,"我"厌恶极了斯特里,他简直没有人性,再遇到,他非要跟"我"聊聊,还让看他的画。他把那张勃朗什的裸体画给了施特略夫,施特略夫并不恨他,他真是一个没有自尊的人。

斯特里说,勃朗什只是他的工具,他兴致来时恰到好处的模特,他不需要爱情,女人真无聊,眼里都是爱情,而他只是一个男人的熊熊欲火,只要很短暂,满足了就没有价值了,他要画画,他不在乎其他。

家乡的土地落满了雪,小溪流边上结着冰,兰海高速还在修,家乡的冬天,室外是没有绿意的。路旁的杂草早已很短很短。上车的人很多,是熟悉的感觉,老早就听到了乡音。

车在这里只停四分钟,站台的工作人员穿着棉大衣戴着棉帽子,车子缓缓的继续开动了,路旁晒着很多中药材,想起,在重庆的超市,一斤要卖一千多,而农民每天像照顾孩子一样把它照顾好,一斤也就十几块,不由感叹。

穿过了木寨岭隧道,真的感觉好长好长,不少人为这条隧道的建成奉献了生命,兰渝铁路的全线通车被这个隧道拖长到十年,真的艰苦卓绝。到漳县站,天色已暗沉下去,感觉到西北的风,脚开始慢慢变冷。

天已经完全黑了,渭源站,站台上有人等着,三两个,我的安宁早已被打破,旁边坐了三两个漳县的年轻人,不停的聊着。

这一段看的不太仔细,斯特里到了塔西提岛,在那里他度过了他生命中最幸福的日子,也是在那里他的绘画天才得以展现。他跟爱塔结婚了,她是一个善良羞涩的漂亮女子。

斯特里说,她不打扰我,我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斯特里画画,看书,和爱塔一起在阳台上坐着,爱塔给他生了孩子。他说,我要求一个女人的她都给我了,她给我做饭,她喂养孩子。

后来,斯特里害了麻风病,他说,别哭了,女人,把眼泪擦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久就要离开你了。她说,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书中说,铁石心肠的斯特里似乎被打动了,泪水涌上她的眼睛,一边一滴,慢慢从脸颊上流下来。

大概是我看的不仔细的缘故,我总感觉,斯特里自从到塔西提岛就已经跟之前不一样了,他变得柔软,有情感。

害麻风病的人一经发现就被打死,跟他们一起住过的人都离开了,爱塔和孩子陪着他,一个孩子死了,她把他埋在了杧果树下。斯特里的病一天天严重,将他整个人快要侵蚀,在他生命的最后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失明了,依旧十分平静,波澜不惊。

他在屋子的墙壁上,天花板上都画满了画,他死了,他的遗言是,让爱塔把那座房子烧掉,一根木头也不要留下。我想,爱塔的爱是真的伟大,她照他所说的做了。而那幅天才的巨著也就此化为灰烬。车窗外什么也看不到,下一站兰州,真好。

不要仅仅为六便士而奔忙,也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即便那很疯狂。

"我"离开了塔西提岛,想找斯特里夫人讲讲斯特里的这些年。"我"联系到了她,谁也不会相信她是一个年近六十的女人,她气色很好,头发也没有花白。她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官,她把印刷厂送给她的印刷出的斯特里的画作贴在墙上,一一看着。这二十年,她应该过的还不错......

粗略的看完了,约有一个小时到站。

忘记了是在哪里看到一句话:每一盏灯都是一个家。外面万家灯火,将近十二小时的旅程,从南到北,从东向西,从长江到*河,从阴雨到暖阳,从白天到黑夜,从绿茵到白雪,窗缝里透进大西北的寒风,熟悉的味道,车厢里亲切的乡音已经伴随好几站。

一碗兰州拉面,夜色沉沉,我们久别重逢,倪倪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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