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痤疮医院 https://m-mip.39.net/baidianfeng/mipso_8578752.html「惊人档案」
是惊人院
针对非正常事件的研究档案
第号档案
爱情契约
本文字数：
建议阅读姿势：打卡奇迹城
我是惊人院的初级研究员得得儿。现在社会上不谈恋爱、不结婚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与其将自己和别人捆绑在一起，还不如享受自由。但如果有一天，你需要为这份自由付出高昂的代价，你还会追求吗？
这次的故事，要从学校里的一则缴费通知开始说起······
单身狗会员
阶梯教室里死气沉沉的氛围被大门拉开的声响所打破。
进来的是一名男学生。
他很普通，唯一让人感兴趣的应该是那件印着大Logo的T恤。“龙海火锅”四个大字非常瞩目，引来此起彼伏的窃笑声。
许思思听说过这个男生。陈墨。
被隔壁班的人奉为“大神”一般的存在，学习优异，不玩社团，没有绯闻，除了上课之外，剩下所有的时间都在外面做兼职。但有人说他是欠了*债才这么拼，也有人说他是为了嫖娼······但都是流言，她从来不参与这些讨论。
讲台上的导师看了眼时间，距离他规定的时间恰好还有一分钟。他挥挥手，示意陈墨落座。待得所有人都坐下之后，他敲了敲讲台：
“今天把你们都叫过来，一共有两件事。一个是恭喜许思思同学成为校园形象大使，代表学校出席下个月的庆典活动······”
话还没说完，教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许思思站起来，微笑着朝大家鞠躬。
导师等教室安静下来，继续说道：“同时学校在征集志愿者，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来找我报名。”
“第二件事，你们大三了，今年起满二十岁，符合公司规定的成年年龄，所以，从下个月开始，”导师停顿了一下，观察学生们的表情，然后才揭晓答案，“还没有恋爱的同学，要开始缴纳‘单身贵族会员费’了。”
整个教室瞬间被惨叫和欢呼声填满。有人欢喜有人忧。
许思思明白导师的意思。说简单点，就是单身狗要交钱。
“班长找我拿恋爱申请表给大家发下去。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去公司APP上看，具体怎么办看你们自己，但记住一件事。”
导师伏低身体，视线扫过教室内数百名学生，表情严肃而认真。
“千万别欠费。”
奇迹城
“奇迹城”是陈墨所在城市的名字。
与其他城市不同的是，它是由一家巨型公司建设和管控的服务型城市。基础设施、生存资源，所有的东西在这里都是免费的。居住在这里的人也从来不以“居民”自称，而是“会员”。
同时，公司为会员们制定了一条完美的人生轨迹：18岁成人，20岁恋爱，23岁结婚，25岁前生子，50岁前拥有孙子，70岁前进入养老院。
一切都井井有条。
当然，这样机械的生活也曾被不少会员拒绝与抵制，所以在多番讨论之后，公司决定尊重个性，推出增值服务：
如果不打算按照完美路线成长的话，那就请购买对应的个性会员。单身会员费（拒绝恋爱）、独身会员费（拒绝结婚）、丁克会员······总之，想要活得自由，就去成为“尊贵”的会员吧！
“狗屁。”导师说完之后，陈墨低声骂了一句。
他克制住扔掉表格的冲动，随手把它塞进一本书里。他知道，在奇迹城，逃避是没有用的。
下午的课结束以后，陈墨第一个就从后门离开了。他面无表情，迈出的每一步都刚好处于“最远”和“最快”的平衡点，转眼就没了人影。
“简直就像一个机器人。”许思思对陈墨下了定义。
“思思你在说什么？”
以许思思为中心围了一圈人，男女都有，打扮新潮。许思思虽然穿得最朴素，但她确实是小团体的主导人。
许思思看了眼陈墨消失的方向，收回视线：“没什么，走吧。”
陈墨没有听到许思思对他的称呼，但其实听到了也无所谓，比“机器人”更难听的话他也听过，自从他选择拼命兼职打工开始，风言风语就没少过。
人总是对与自己不同的异类没有好感。陈墨早习惯了。
他发动车子——一辆稍微拧紧油门就会“啊呜啊呜”响的二手电瓶车，远远听上去还以为是有人骑了驴——前往距离学校不到两公里的快餐店兼职。在餐馆工作到八点以后，他再次“啊呜啊呜”赶到便利店当夜班店员，回到家时已经十二点多。
顶楼阳台窗口出现橘*色灯光，陈墨拎着塑料袋，蹭蹭蹭爬上六楼。站在门边，听到屋内电视声和笑声，他掏出钥匙，金属碰撞间，屋内立刻安静了下来。陈墨拧开锁，推开门，老房子特有的味道飘了出来。
这是上个世纪的建筑，尽管看得出主人打扫很勤快，但依旧无法阻止房子愈发老旧破败的势头。
不过，对于陈墨来说，这就是家，他唯一能够放松的地方。
客厅里点着一盏小台灯，暖光照射下，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正躺在沙发上。她双眼紧闭，呼吸均匀，俨然一副熟睡的模样。
陈墨走过去，摸了摸电视，一言不发，把塑料袋轻轻放在茶几上。
老人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摸出老花镜戴上，笑着说：“哎呦，大孙子回来了。”
陈墨坐在奶奶对面，没有拆穿她，打开塑料袋，拿出一个红丝绒抹茶蛋糕，挖了一勺递到奶奶嘴边。她没张嘴，看向陈墨。
“我回来前吃过了。”陈墨说。
听了这话，奶奶才张开嘴。
“不够甜。”奶奶发表评论。
明明七十多岁的人了，还像年轻时一样喜欢吃甜品，每次吃到好吃的甜品，眼睛就会乐得弯起来，露出幸福的笑容。
陈墨抽出一张纸，替她擦去嘴边的抹茶。
很小的时候，陈墨的父母就去世了，他是被奶奶带大的。以前，奶奶就是这样喂他吃饭的，现在换成他了。
“以后不要再等我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总是熬夜对你身体不好。”陈墨回到家基本上是十二点多了。
“我没等······”奶奶在陈墨的注视下败下阵，但转而又变得理直气壮，把长辈的优势发挥出来，“我大孙子在外面努力工作，回到家里总得有一盏灯亮着！”
“那明天的蛋糕没了。”陈墨面无表情地威胁。
“那不行！”
祖孙俩的谈判声，沿着暖*色的灯光，自窗口悄悄流出。大约十分钟后，伴随一声轻轻的“咔嗒”，灯光消失。
一切收拾妥当，陈墨上床的时候，时针走过了“1”，正向“2”的位置出发。
老小区到了晚上很安静。陈墨闭上眼睛，享受短暂的宁静，他还能休息三个多小时，明天一早有送餐的工作。
好差事，时薪20，还包早饭。两个大肉包，一杯豆浆，加上陈墨算是老临时工，还能捎带蹭一个茶叶蛋······就着对猪肉大葱馅包子的期待，陈墨意识逐渐模糊，即将陷入沉睡的时候，尖锐的手机提示音猛地把他惊醒。
抓起手机，屏幕上弹出两个消息。
消息一：「您替亲属缴纳的“老年会员”，预计缴纳截止日期为下个月的25日，为了不影响您与亲属的正常生活，请在规定日期前完成续费，谢谢。」
消息二：「您的“单身贵族会员”预计缴纳截止日期为下个月的25日，为了不影响您的正常生活，请在规定日期前完成费用缴纳或在公司APP中进行恋爱申请，谢谢。」
陈墨的奶奶过了70岁，每个季度必须缴纳老年会员，否则，会被强制送进养老院。
无法产出，只消耗资源的普通老人，在奇迹城上是没有人权的。
公司名义上是说对于无法缴费的老人进行人道赡养服务，但实际上，没人再见到过进入养老院的老人。就算偶尔有老人的视频照片传出，但真实性却很难令人信服。
有传言说老人们已经被杀害了。
衰老和新生，是公司管控最为严格的两个指标，会员费极其高昂，陈墨无法接受把奶奶送进养老院，他只能拼命打工。
两笔会员费的缴纳还是同一天。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变得沉重。陈墨正要把手机关机，忽然，他看到了一条晚上10点收到的信息。那时候他忙着收银，忘了点开。
信息只有一句话：
“你好，我是许思思，明天上午课程结束后，能抽出十分钟时间吗？我想和你聊一下恋爱申请的事情。”
请和我谈恋爱
“我希望能和你进行恋爱申请。”
中午的校园人声鼎沸，陈墨和许思思站在教学楼外靠阴面的拐角，与外面相隔不到五米，却像是身处另一个世界。
邀请恋爱申请······这是在表白？
但表白的许思思，又或是被表白的陈墨，都表现得很平静，完全看不到少年少女特有的青春萌动。
“为什么是我？”陈墨看了眼表，下午还有兼职，扣除吃饭和路程时间，仅剩不到十分钟休息。他加快语速：“你应该不缺追求者才对。”
以大众审美来说，许思思是一个标准的漂亮女孩，再加上在校期间成绩优异，社团活动积极，性格温柔，深受同学、老师的信赖。
可以说，她是大部分男人心中的完美女友。
以陈墨多年打工的社会经验来说，大众意义上的“好事”落在头上，背后往往有着更深层次的目的。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合适。”许思思眼中充满了真诚，“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之所以找上你，是因为你看起来并不想交单身费，而我也不想谈恋爱，但我需要一个男朋友，来让自己符合大众的价值观。我们有合作的基础。”
陈墨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们合作进行恋爱申请，最低限度地打卡完成公司规定的恋人任务。陈墨可以减少经济压力，许思思在不恋爱的前提下，维持了“响应公司号召”的人设——近期她有申请学生会主席的打算，这个人设能给她加不少分。
这绝对是一个双赢的选项——但陈墨却说：“我拒绝。”
“为什么？”许思思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不想省一笔会员费吗？”
“当然想。不过我昨天计算过，把完成公司指定恋人行动的时间换成工作的话，平均每小时我能多赚6块7毛钱。从利益的角度来说，这是一笔亏本的生意。况且，你很优秀，必然存在一部分暗恋你的男人，假如他们对我进行骚扰，还会造成意料之外的麻烦。”
有理有据，不含感情。
“所以，我拒绝，请你找别人吧。”
陈墨转身往停车棚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对许思思说：“出于你对我的信任，这件事我会保密，不会影响你的竞选，你可以放心。”
说完，他就骑上电瓶车，“啊呜啊呜”地远去。
许思思料到陈墨会拒绝，但仔细回味了他的话后，她觉得陈墨说得没错。因为陈墨的绝对理智，许思思选择了他，恰恰又是过分的理智，她注定会被拒绝。
“还真是跟机器人一样没有感情的家伙，就算再理智，大部分男人面对我这种美少女，也会稍微动心、让步的吧！”许思思“啧”了一声，在这瞬间抛弃了自己的淑女形象。
外面传来朋友的呼唤，许思思换上完美的笑容，迎了出去。
晚上，许思思回到家中，空荡荡。把自己丢进沙发里，她没有开灯，闭着眼，在黑暗中释放着精神上的疲惫。
“嗡——嗡——”
手机震动把她从短暂的静谧中唤醒。打开灯，照了照镜子，确认头发、妆容没问题后，许思思按下接通。
屏幕中出现一张美丽的面庞，与许思思有几分相似，不过更为成熟，眉眼间满是温柔。
“美瑜，我刚到家。”许思思冲屏幕微笑招手。
美瑜是许思思的母亲。父母离婚后，原本是全职太太的美瑜不得不重新回到社会工作。不论什么时代，职场对于曾脱离社会的全职太太总是不太友好，为了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美瑜就对外宣称未婚，说许思思是她的妹妹，让女儿直接叫名字。
时间久了，虽然美瑜在职场生存了下来，但她们习惯了直呼彼此的名字，叫“妈妈”“女儿”反而觉得不自在。
“抱歉啊，本来说好今天给你做饭。公司临时有事，你知道，庆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又是正式工都下班了，把工作丢给你们？”
美瑜温柔的表情僵硬了半秒，回头看了看，确认附近没人才说：“没办法，我们只是劳务派遣员工。现在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我已经很满足了。”
奇迹城虽说是由公司直接管理，但在上面还有官方的监督，多多少少要看官方的眼色。下个月，由官方组成的使团会来拜访奇迹城，为了展现奇迹城的丰饶与幸福，一众工作人员正忙碌地准备欢迎庆典。
美瑜的工作，许思思的校园大使，全都是为庆典而准备的。
“对了！”美瑜眼睛亮了起来，“下个月开始你就要准备交单身会员费了吧？有男朋友了吗？”
许思思想起陈墨骑着破电瓶车远去的背影，尴尬地错开视线。
美瑜的表情一下严肃起来，她嗓音依旧柔和，却不容置疑：“这可不行，思思，这种关乎人生大事的会员费不能交，一旦交了，档案中就会有存档，一辈子抹不掉的，会······”
“会影响我未来去公司的求职机会。”许思思替美瑜说了出来，自她有记忆起，美瑜就不停地重复这句话，似乎进入公司人生就圆满了。
看到美瑜眼中的担忧，许思思恢复到完美女儿人设，安慰说：“你放心，我会在规定时间内找到优质男友的。”
“我当然相信你，你是最优秀的。”
结束视频通话，许思思脸上的笑容消失，几秒后，屋子里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最优秀啊······”许思思用力揉着脸。
我拒绝。
她有点羡慕陈墨，能够时时刻刻保持理性，不在乎他人视线，拥有干脆利落拒绝的勇气。
她做不到。
许思思躺在床上，明天还需要彩排校园大使的活动，她打算早点睡觉。但几分钟后，她睁开眼，从背包里找出黑色小药瓶，倒出一粒药吃了下去。这是强效安眠药，随着年龄的增长，睡眠越发困难，为了不让美瑜担心，她一直把安眠药藏在包里。
又过了几分钟，还是睡不着的她睁开眼睛，划开手机，翻出通讯录，试图寻找其中有好感的男生名字。
老师的期待，朋友的羡慕，美瑜的关切······她有太多压力要承担。在别人眼中，她就是完美无瑕的女孩，为了不让他们失望，许思思不得不努力维持自己的人设。与此同时，旁人对她的期望就更大，就像滚雪球一样。
直到某一刻，把她彻底碾碎。
通讯录上下翻了几遍，许思思心中升起一股火，恨不得把手机扔出去。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来电显示是陈墨。
“做吧。”
“嗯？”
“我们做吧。”
“嗯？？？”
许思思把手机拿远，这家伙是打工太多，脑子宕机了，打算因为性骚扰进监狱清醒清醒吗？
“我说，我们合作吧，恋爱申请。”
许思思把手机重新贴在耳边。
“是什么让你回心转意了？”
“有一点······特殊情况。不过，我要提前说清，我不满足于合约情侣。”陈墨毫无感情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我想要的更多。”
更多？
许思思的脸颊自下而上泛红，头顶隐约出现了丝丝缕缕的蒸汽。
“果然还是性骚扰吧！”
校园模范情侣
陈墨很少临时改变主意。
“你真的是陈墨吗？双胞胎？”许思思瞅着陈墨的脸，无法想象“我们去竞选校园模范情侣吧”这种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偷偷摸摸省会员费无法满足你了？既然追求刺激，就贯彻到底？
陈墨拿出手机，打开“城市模范情侣”申请页面，拉到最下面，敲了敲屏幕。
“模范情侣的第一名将获得公司三十万奖金······你是为了钱？”
陈墨看了眼许思思，似乎是想说“不为了钱，难道还是为了和你享受青春吗”，但考虑到两个人即将成为合作伙伴，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的钱，我们五五分账。”陈墨说。
他很少改变主意，除非有足够大的利益。陈墨努力赚钱，一方面是为了缴纳奶奶的老年会员费，另一方面，他是在攒钱。
十五万就能摆脱奇迹城的会员身份，前往其他城市生活。
这几年没日没夜的工作，他攒了十七万，如果能获得城市模范情侣的奖金，他就能实现梦想，逃离这座名为“奇迹”实际为“吃人”的城市。
“我会利用你在学校的名声和影响力。作为交换，我也会负责计划选拔赛全程的推广工作。当然，过程中你有权提出修改意见。怎么样，接受吗？”
每次与陈墨对视，许思思就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
理智，她告诉自己要理智一些。如果真的成为城市模范情侣，美瑜也会开心吧。
“我同意。”许思思伸出手。“合作愉快。”
陈墨握住了许思思的手指，很快松开。
“既然确定了合作，那我们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他拿出近三公分厚的牛皮纸袋递给许思思，抽出牛皮纸袋内的文件，是一张张表格、数据、图片，“昨晚给你打完电话，我做了一点点准备。”
一点点还是亿点点？
“为了获得冠*，我设计了三种不同的方案，这是三个方案的思维导图，以及预计项目进度甘特图。表格中的数据是近五年模范情侣的情报，我总结出了一点规律，还有······”
复杂的数据模型随着陈墨不急不缓的语速，如同潮水一波波拍在许思思的脑门上，越听越头晕，催促她拍桌走人。但想到美瑜，她还是咬牙坚持。
度过了最难熬的时间，把大量的信息消化后，许思思总算是跟上了陈墨的思路，时不时提出独到的见解，提升计划的完成度。
“你懂得还真不少。”许思思赞叹，不愧是被称为“万能的陈墨”。
面对许思思闪烁着好奇与崇拜的目光，陈墨敲了敲桌子，直接无视了她的话，继续说：“没问题的话，就按照方案进行。如果中间出现突发情况，我们再临时调整。方案都记住了吧？”
“差不多，不能给我一份吗？”
“不行。我会把所有纸质资料销毁，不能留下一点痕迹，等下我会发你一份注意事项清单，你背熟后必须马上删除。”陈墨望向许思思，“别忘了，我们正在试图欺骗公司。”
他的目光像是一面荧幕，倒映出令人恐惧的幻影，但许思思清楚，那不是幻影，是真实存在、无处不在的公司。
生活、工作、教育乃至死亡，到处都有公司的影子。只不过它太过常见，以至于生活在奇迹城的人会习惯性地忽略它。
然而，是真的忽视，还是为了能保持理智，不让自己陷入疯狂中，所以刻意忘记自己被一个无可匹敌的资本怪兽控制了人生？
计划已经制定，不论陈墨还是许思思都没有临阵退缩的习惯。
他们开始按照方案进行约会。不过与其说是约会，更像是侦探小说中的凶手在伪造一系列不在场证明。他们把所有日程集中安排，带不同的几套衣服进行拍照留影。陈墨利用丰富的打工经历，搞到不同日期的电影、公园、景区票据，自然地出现在照片中充当证物。
陈墨擅长生活细节的把控，许思思熟悉对人心的揣测——不包括陈墨，她实在搞不懂这位“机器人”的想法——他们第一次发现，世上还有跟自己如此合拍的人。
清单中的事项一条条划去，为了不引起怀疑，陈墨和许思思时常在学校闲逛，引起了不少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