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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工程人的665天三十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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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达自古命非命,愚虽不敏愿效先

讲讲施工单位在板房睡觉,半夜做梦嗷嗷大叫的经历。

说起半夜睡觉嗷嗷大叫这个毛病,还得从我大学的时候讲起。

大学那会,具体时间应该是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了,半夜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开始大叫,持续了大概有15秒左右,搞得我们整个寝室的人全部都被叫醒了,最关键的是我自己还不知道。

根据我舍友的回忆,当时的情景非常人能受得了,我对床的那个同学是活生生被我从睡梦中叫起来的,他跟我说当时一共叫了两波,第一波大概是“开嗓”,声音比较尖锐,叫了有个大概7,8秒左右就停了,然后整个寝室的人就被第一波“声波”攻击叫起来了。

这还不算完,第一波叫完之后没隔多长时间又来了第二波,第二波叫的更加惨烈,第二波叫的时候,声音之大,声音之响亮,已经把对面寝室的人叫起来了。

根据寝室舍友回忆说:当时对面的人已经开始敲墙了,我们寝室睡在我斜对角的那个室友也被我叫起来了,他说我当时那个分贝真的是比较大,一般的声音动静都不会把他叫醒,唯独那天晚上就给他叫起来了,最关键的是这还不算啥,两波叫完之后我翻了个身竟然还放了个屁,就是这个屁给我舍友心态整崩溃了,好气又好笑,我模模糊糊的感觉被他们的笑声整醒了,似乎能听见他们“开心”的在笑,过一会就又睡着了。

第二天和舍友出去跑步的时候,他跟我说了昨晚我的“神奇”尖叫,我说我也不知道啊,真的是一脸懵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对于最后他们因为放屁大笑还有点模糊的印象,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我以为叫完这次就完事了,不会有什么后续的事情了,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叫完之后仅仅是个开端,事情开始变得越发的“放肆”,变得越发没有规律,有的时候是一周晚上叫一次,有的时候隔一天就叫一次,还有的时候是好几天叫一次,没有什么固定的规律,有的时候甚至中午还要叫一次,越发的没有规律可以摸清。

毕业的时候,舍友还跟我开玩笑的说这下不听你晚上叫还睡不着了,足以印证我的叫声对室友产生了什么深刻的影响。

工作之后第一次和我同事分在一个寝室,他还小心翼翼的问同行来的几个人有什么睡觉的癖好没有,有的人说自己睡觉打鼾,我当时的想法是自己并没有表达自己睡觉这个小毛病,然后就和同事分在一个寝室了,同寝室的还有另外一个已经成家的同事,另一个同事是有家室的人了,也从社会闯荡了好多年,自然比我们这种刚进入社会的小屁孩更加的稳重,更加的有涵养。

我跟他们住在一起的第一个周,就给他们叫懵了,根据同事的回忆,他说他甚至有一次直接被我叫的坐起来了,然后砸床想把我叫醒,但是现实确实是我并没有被叫醒,反而是自己砸床的力度太大导致自己的脚疼的很,然后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一起住了两个月之后,同事崩溃了,同住一起的另一位同事也崩溃了,他们是真的害怕了,同事那几个月,白天变得很蔫,基本上不怎么说话,另一位同事直接就是人都变得比较黑眼圈,精神似乎很不在线。

同事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在吃早饭的时候已经不怎么和我说话了,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很热情的,在和同事住了一个月之后,我的睡觉怪癖就把同事叫的不知道东南西北、荤腥酱醋了,同事自己也郁闷:怎么会有半夜大喊大叫的人呢?

我也很愧疚,毕竟是自己的本身的原因造成了同事精神不佳。

一个月之后因为项目上我们部门一些个人问题的原因,导致部门同事被迫离职,然后就是我自己在部门开始承担起了工作责任,再接着就是从沈阳调过来一个年轻老哥,年轻同事的到来使孤苦伶仃的终于有了同事为伴,我和同事相依为命,我们俩住在一个屋,年轻同事之前是在沈阳的项目上做安全工作的,来了我们项目之后他就成了我的师兄,教我安全上的知识。

年轻同事和我一起住的那段时间里,半夜里经常通宵打游戏,作息时间完全就是正常人颠倒过来的,所以年轻同事这种人是非常适合上夜班的。

我的作息时间自从我上大学开始就已经非常规律了,基本上每天都会在早上七点前起来去吃饭,然后晚上十一点前一定会睡觉的那种休息时间,所以,这也是我自从下了学门之后一个比较大的矛盾,工作中经常会因为工作的事情变得作息紊乱,自己的生物钟在下了校门之后从来没有变得准时过。

年轻同事和我住的第一个月,晚上就和我说我半夜哇哇大叫的事了。

他说我半夜哇哇叫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叫了,毫无预兆的那种,我其实还是有一点感觉的,多数时候都是知道自己叫了的,但是大部分时候不知道。

年轻同事说我叫的时候不仅还叫了,还笑,除了笑更加可恶的是还锤床,这就让年轻同事很害怕,这种情况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尤其是在睡梦中被叫醒,听到的是哈哈大笑和敲打物体的声音,不免会让人想到这个人的精神有问题,是不是有受虐或者暴力倾向,年轻同事说他听到我锤床那一次之后,就在枕头底下预备了一把小刀,准备对付我做出哪些不良的行为。

当然这也只是年轻同事和我开的玩笑罢了,因为龙哥这个人和我的作息时间完全就是对调的,基本上我上夜班他就在白班,我上白班他就在睡觉,两不耽误。

但是年轻同事的到来并没有在雄安待很长时间,因为他之前就是沈阳买了房子,现在调到雄安来也是很不情愿,所以他总想调回沈阳,这个事终究还是在国庆假结束之后有了结果,年轻同事被调回到沈阳但是很不幸运的是又被调到山东济南了,终究还是没有实现自己想回沈阳的愿望。

中途项目上要举办一个质量观摩会,项目上请了一个广州来的动画制作团队,动画制作团队中有一个女生,就把我的那个房间的位置腾出来给那个女孩住,没办法,我被迫搬到了我师父的寝室。

师父和徐师父一起住,徐师父是一个比较规律的人,早睡早起,我一开始下学门的时候,徐师父就很欣赏我每天还是能起的那么早,那么规律,这在新的一批来的人之中已经算是比较勤快的了。

在和我师父和徐师父一起住的那些日子,我深切的感受到了睡觉不老实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师父是一个比较喜欢开开心心的人,心态比较乐观,徐师父则是比较超然物外,什么事情都淡然心间,这也是为什么徐师父是我最尊敬的一个人。

和我师父一起住的那段时间里,晚上我师父有时候听着手机就睡着了,偶尔还会听到他半夜唱歌的声音,我呢,还是那个老样子,喜欢半夜叫,有一次,徐师父就跟我说:你昨天半夜又叫了,那种声音感觉就像是自己被别人拿着榔头砸了一下那种感觉。

我才意识到自己在睡眠这个问题上已经变得很严重了,变得平常晚上也要时不时的开始叫个一两声,关键是自己还和项目上的领导在一起住,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领导造成的伤害是非常大的,因为自己在项目上带来的效益肯定是不如一个老领导带给项目的效益来的实际。

徐师父有一回就是被折腾的不得了,因为那天我和我师父晚上睡觉都不老实,半夜总是发出动静,造成徐师父在精神方面受到很大的困扰,白天工作的时候就没有精神,这种情况直到做动画的那群人走了才有所好转。

做动画的那群人走了之后自己就很自觉的搬到了做动画的那群人房间里了,那个时候那个房间里全部是乱七八糟的,自己搬进去之后一段时间之内都是自己在那里住的状态,然后过了一段时间后,从哈尔滨项目上调来了两个同事,两个同事没来之前也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状态,就是听说我睡觉不老实,然后就没说什么就住在一起了,后面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选手。

哈尔滨项目上的两个同事其实人还是很好的,一般不会跟我这种北方人起什么冲突,本以为嘻嘻哈哈的就可以过去了,但是他们还是低估了我在“睡觉”这件事情上的功力。

我们在一起不到一个星期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在夜里作威作福了。

根据同事的回忆,那是一种什么情况呢,半夜三更,哦!不对,准确一点就是半夜两更的时候,突然爆发出一种尖锐的声音,是那种从嗓子眼里发出的声音,如洪水一般堵在了闸口然后越堵越多,突然闸口就开了,然后就喷涌而出。

我那个叫声就和我形容的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结果就是他们俩就被猛的惊醒了,然后就是心有余悸的接着睡,但是我竟然还啥都不知道,说啥都不知道确实是有点胡扯,大多数的时候是有感觉的,就是那种叫完之后自己知道自己叫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叫的,也很矛盾,可能就是刚刚叫完自己就醒了,也有可能叫完了好一会,自己不知道咋的了就醒了,之前在大学的时候那会就是我对床的室友(以下叫老王),我们后来毕业的时候那会老王自己都说:经过了这几年的历练,不听你叫我都睡不着了。

现在工作了,这个半夜乱叫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掉,对别人的影响比较大。

那两个哈尔滨过来的同事在经过了接近一个月的折磨之后终于是有点神经衰弱了,后来觉得我们并排着睡是不是有点问题,然后挑了一个时间我起了一个大早,洗漱完了之后就回来把所有的床铺的位置全部都变成一个角落放置一个床位,然后同事回来之后变得开始充满期待,虽然我半夜还是经常叫的他们起来,但是后来回忆起来的时候觉得那个是我做出的有效改变。

和同事一起住了一直到下半年的五月份我被通知调到经理部去呼市投标,和经理部的同事一起到呼市去参加一个机场项目的投标,在这个过程中,经理部的同事也深深的被我折磨了一番。

刚刚到呼市的时候,那时候经理部的同事对我还很不“熟悉”,可能就是刚开始去的时候,工作不怎么累,我就没有什么事,直到有几天中午晚上连着工作,然后我还不怎么精通投标那些业务,所以就导致我很尴尬,不知道干什么,经常陪着经理部的同事一起加班,还跟人家内蒙古的汉子一起去干烧烤。

虽然我就是一个内蒙人,但是我的酒量是真的不行,跟人家喝了不到一扎啤杯就不行了,那感觉真的就是一个纯粹的假内蒙人。

在呼市的时候什么都还好说,就是那边的气候确实是真的太干了,城市规模也很大,还是那句话,我虽然是一个内蒙人,但是我的家乡离呼市的距离比我们家距离北京和东三省的距离要远的多得多,去呼市坐个飞机都得好几个小时,去北京和东北现在可真的是太方便了,坐高铁也就是两个小时的事情,所以,我对于省会的亲和度来说,我还是比较倾向于东三省和京津冀的。

初来乍到呼市给我上了一课,在河北的时候,五月份已经开始穿半袖了,在北京也是可以穿半袖的,带着天真的想法去了呼市就被无邪打了脸。

我感受到的就只有无尽的北风,凉飕飕的感觉让我很冷,住酒店的时候,还准备在网上买一件外套,但就像人家网上说的那样,边远地区不包邮啊!

感受到了快递行业对于西北偏远地区的不友好,下单之后问人家老板要多长时间才能送到,老板直接说:不发顺丰的话要一个礼拜左右。

老板的回答给我当头一棒,然后我就跟人家老板说退了吧,我可能待个几天我就走了,就是出差来了冻得不行所以想买一件,如果不能很快的送到的话那就算了,然后人家也没有刁难我就退掉了。

呼市投标的时候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用卫生纸去堵自己的鼻血,鼻血不是你想流,想流就能流,曾经天真的我以为鼻血是很难得才能遇见一次,至少在我身上应该是,但是来了呼市之后,我深深的怀疑是不是我的血太充足了,开始在呼市的几天还好,但是过了几天之后,就开始流鼻血,要么就是早上刚刚起来的时候流,要么就是晚上吃完饭流,总之就是自己被鼻血给牵制住了,没有鼻血的日子就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有一说一,呼市的气候确实很干燥,整个西北地区的降水量确实就是那样,一年也下不了多少雨,庄稼啥的也没有南方长的快,气候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说完呼市的这些事,再说和经理部同事住在酒店的时候,跟经理部同事住在一个双人间的大床房,酒店的规格也很好,进房间的时候真的给我惊呆了,呼市平均多的房子和北京的多的房子就是天壤之别,同一规格的房子放在北京那就可不是元能解决的了,进门的时候自动的音乐,自动的窗帘,待客桌,沙发,大床,配置倒是一应俱全,独立卫浴,还提供早餐,就是早餐提供的品类比较单一,吃了十几天的都是一样的早餐。

再说和经理部同事去了呼市之后,经理部同事惨遭我折磨的故事。

经理部同事和我住在一个房间里,然后我睡在靠近走廊那侧,经理部同事睡在靠近窗子的那一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忘记了从哪一天开始我就开始叫了,叫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肆无忌惮”,根据经理部同事的描述,说是那是一个晚上,那天晚上我们还喝了酒,跟呼市的兄弟们喝了点酒,也就是那天晚上我叫了,这也算是摸出了一个晚上叫的一个规律吧!

经理部同事说我那种叫声就是触及灵魂的叫声,他也忘记了是几点,他只是清晰的记得我猛的叫了一声,准确的说已经不是叫了,那声音的分贝已经可以定义为“喊”了,经理部同事说本以为我喊完之后就会偃旗息鼓,但是他还是错误的估计了我的威力。

约摸着过了个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经理部同事说我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猛的又坐起来,然后把枕头狠狠的扔了出去,好在是没有仍在什么贵重的易碎物品上,只是打在了床对面的那堵墙上。

“结结实实的扔了出去,就好像跟人家打架扔东西一样”经理部的同事回忆起来说,这还不算完,我扔完东西之后竟然坐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我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个人觉得经理部同事内心是害怕的,他不清楚我接下来会做出什么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经理部同事说我那个动作,加上那个笑声简直就是跟人家打架打赢了狂笑那种感觉,让他在后续的睡眠中,内心久久难以平复。

经理部同事第二天跟我说起来的时候,笑的差点背过去,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就算是不在项目上住了,出来住的时候竟然也还是会叫,而且更加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呼市投标后回到了雄安,但是这期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就是我被调离原来的项目了,调到了雄安的另外的一个项目,另外一个项目在雄安的容城县,距离也不算是很远,就是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新的项目之后,还能见到原来项目的同事,还有之前就已经提到过的老领导。

到了新项目后,无论是住宿还是吃饭都不一样了,住的地方是我们在一个小区里,住在三室一厅的房子里,然后我们几个人有的住在单间里面,有的住在客厅里面,有的睡沙发,有的睡板床,其实还好,就是挤了一点,剩下的设施还是很齐全的,就像是平常人家住的小区那样。

我来之前,项目上的老领导是自己住在一个单间里面的,但是我来了之后就很“宽容”的把他那个单间让给了我,我就住了进去,老领导一方面是考虑到我刚刚值了一个夜班,然后一整宿没有睡觉,自然而然很累,就让我在那个小单间里面住了起来,另一方面多多少少还是听说了我在之前项目上的事迹,心里不自觉的感觉有点害怕,还是主动退出了那个小房间的使用权,事实证明,老领导的担心还是不无道理的。

我在小房间住的时候其实还好,并没有很频繁的半夜给人家叫醒,后来项目上的同事因为个人原因暂时离开项目了,然后就是我来代替他的职位,履职期间在客厅住,住了一阵之后我们就搬到了劳务生活区居住,劳务生活区那里离管理人员生活区其实很近的,就是这墙那院的概念,再接着就是我们在劳务生活区住的时候,半夜叫的频率还是比较低的,并不是天天都会产生那种情况,只是有的时候太累了才会叫。

项目在后面的工期就没有那么紧了,我们搬回到小区住的时候也在家里面做起了饭,小日子过得还可以嘞!

这期间领导和同事们也没有很明显的听到过我半夜叫的声音,直到有一次领导半夜出去喝酒回来的时候,他们说听到了半夜叫的声音,而且叫了还不止一声,那个时候好像已经一点多了,我印象中好像我已经睡过一觉了,被什么吵醒了还是怎么着,有点记不清楚了,老领导跟我说你那个叫声真的就是太浪了,好像是做了什么事情高兴的叫了起来,兴奋过头了一样,给领导们当时带来的精神上的冲击是很大的。

雄安项目做完后就调到了北京,在北京项目住的时候是我住过的所有的项目里面住的环境最差的一个项目,我来的时候项目经理并没有协调好住宿的地方,倒是食堂是直接能在项目部就餐的,这个吃的问题得到了很大的解决。

住的问题在没有协商下来的情况下,被暂时安排到了项目经理被总包安排的那张床上住,在去住之前我就给自己准备了一瓶药,那种安神镇定的药,我还是很担心自己再次出现半夜大叫的情况,这个药买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从雄安项目的时候就已经买了,后来吃了几次感觉效果还不错,就没再吃,可是后来又开始叫了,我自己也放弃了,索性就不吃了,不吃归不吃,买的药也是花了钱的,还是没有扔,放在自己的背包里面,这不到了北京的项目的时候还是派上用场了。

(下篇明日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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