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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voluntary
thisisdestiny
身不由己，这是命运。
夜上海
这喧嚣的夜，
是否也有一个伤心的人?
01
相遇
M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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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hisnoisynight?
MEET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歌舞厅里的头号交际花林秋悠悠地唱着，她那慵懒迷人的声线直勾男人的心，男人都前仆后继的往他身边涌动。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显得落寞，微笑着的唇显露出若有若无的哀伤。
不知她所哀伤叹息的是这个纸醉金迷的喧嚣世界还是她自己的苦涩命运。
刚来到这座城市的林秋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委身于此。当初因为邻居大嫂在上海餐厅当服务员赚了不少钱，于是家境贫寒的林秋也跟着大嫂来到了上海。当时的她想着，自己可是生火做饭的一把好手，一定要好好努力多攒点钱，过年回家给弟弟买件新衣服，让他穿的漂漂亮亮的去上学。等再赚点钱，就在家乡找个好人家嫁了。林秋没有过多的盼望，只求安稳的度过这一生。
林秋从小就是活泼的性子，刚来到大城市的她，并不像别的乡下女孩怯生生的。她反而是对一切都充满好奇，觉得一切都是这么的新奇有趣。
还没上班的日子，她就喜欢在街道里瞎逛。常常会望着橱窗里的漂亮衣服发起呆来。林秋正十七八岁也是爱美的年纪，可乡下就连饭都吃不饱，就更别提漂亮衣服了。她的衣服全是打满了补丁，好在虽然破旧但干净整洁。
她还常常去歌厅外面听歌，那些交际花的嗓音美妙极了，曼妙的身姿随着歌曲翩翩起舞。时不时的她也常常在外面跟着唱。林秋最喜欢的是那首“夜上海”。只是那时的她只单纯觉得曲子朗朗上口。并不懂里面词的深意。
第一天上班，林秋兴奋极了，在宿舍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早上经理领着进入饭店，乡下姑娘们都忍不住惊呼。红色的丝绒般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大厅，头顶上有着金光闪闪的水晶吊灯，光滑的大理石墙面......
“姑娘们，注意点，都给我安静。”经理转过头去瞪眼呵斥。很快叽叽喳喳的声音消失殆尽了。他挑了几个长相较为端庄的去大厅做服务员，剩下几个调取了后厨帮忙。样貌标志个子高挑的林秋自然被选上当服务员。
上班的日子虽然幸苦，有时上菜慢了还会受到顾客的责骂和经理的批评，常常回到宿舍发现手都被烫的红彤彤的，小腿发酸，肿胀的很。但还好同宿舍的伙伴都是同乡的，彼此聊起天来也很是投机，可以一起吐吐苦水什么的，日子也就没那么难熬了。
渐渐的林秋对于传菜，上菜的整个流程也都熟悉了。对于一些常常来吃饭的老顾客也有了印象。其中让她印象最深的是一个穿着笔挺灰色西装的青年男子，他之前常常带着一个个子高挑的金发美女出入饭店，后来他总是带不同的女伴来吃饭。并且与她们举止都十分暧昧，林秋也分不明白到底哪位是她真正的女朋友。想必只是个爱玩的花花公子罢了。
02
相识
recogn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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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ow
一天，那位男子又来了。只不过是他一个人，他叫了一瓶洋酒什么菜也不吃，只是望着窗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也不知道他喝了几杯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直睡到了店里要打烊，林秋站了半天腰酸背疼的，眼睛一瞥看到了他，竟然睡着了，还有点轻微的打鼾声。林秋忍不住笑出了声，也不知道这位大少爷今天是咋的了，喝这么多酒，但好像也不是很能喝的样子，几杯就倒了嘛。林秋在心里想着。
经理叫林秋把他喊起来，林秋心里还有些发怵，害怕他发酒疯。林秋轻轻的拍了拍他：“先生你好，我们店快要打烊了，你该回去吧。”男子揉了揉眼睛嘟囔道：“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没意思都没意思，我还要喝......”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又趴了下去。
林秋表示无奈，见状经理说道：“你把他扶到安保员的休息室吧，正好那空出来了一间，这位可是大客，可得好生照顾。”林秋撇了撇嘴点了头。
还好这男子还有点意识，可以勉强走几步。林秋半扶半托将男子带到了休息室的床上，刚想走，又想起经理的话。于是倒了杯温水扶着男子喂给他喝，让他醒醒酒。
男子的手一下子搂住了林秋的腰，睡眼惺忪带着哭腔的问：“小松，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林秋有些慌乱，心跳的飞快，急忙挣脱，把他的手放下来：“先生，先生你认错人了，好好休息吧。”林秋把被子给他盖上去，还安抚式的拍了拍他的背。
这男的看起来还挺深情的。林秋也没多想，回到宿舍后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林秋排的是白天的班。下午三点下班后，她刚换好衣服准备回宿舍。就看到了坐在靠门口桌子昨天的那位男子。继而他们眼神对上，林秋冲他点了点头，那个男子却朝着林秋走了过来......
“你好，你是昨天的扶我的那个女孩吧？”男子对林秋说到。
“嗯，对”林秋点了点头，才发现男子的装束与此前不一样。今天的装束倒真像是厨房里的伙夫。
“昨天，谢谢你了。对，你是刚刚下班吧，我请你吃晚饭吧。”男子领着林秋往外走。林秋觉得不好意思朝他摆了摆手“没事，举手之劳，先生，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男子笑着：“你才是，不要那么客气，就叫我博哥吧，吃一顿饭而已，又没啥。”男子真诚的看着林秋。
“那行吧，麻烦你了。”林秋默默的跟在男子后面。细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个子很高，腰板也挺得很直，就连穿着破旧的衣服也显得这么有气质。想来，这样的男人很难不受女生欢迎吧。
走着走着男子把她带到了，一家巨大的梧桐树下的小面馆。“欸，郭叔，来两碗盖浇面，一人加一颗蛋，再上一叠卤牛肉，一叠拍*瓜，嗯再来一盘卤鸭肠鸭胗”男子自然的找位子坐下，示意林秋坐过来。
“真美啊。”林秋不由得叹出了声。
渐入深秋，天微凉。天空像是被画家打翻了橘红色的颜料盘般，绚丽多彩的橘一整个染满了天空。泛*的梧桐树叶将洒下来的阳光切成碎片，投映在地面，气氛醉人。
林秋还从未如此细细观赏过这上海的秋。
“看的这么入迷啊，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地方。”男子轻声说。“嗯是啊，这可真美。”林秋点点头，将视线从外面收回。
“这里算是我半个童年回忆吧，我们家刚到上海的时候，就常常来这里吃饭。”男子又指着这颗树“跟你说，你看十几年了，这树粗壮了好多，小时候我们一群小朋友就喜欢躲在这颗树下玩捉迷藏。”
林秋笑了，原来大家的童年也都是相似的啊。
“面来喽，小博有一阵子没来了哈，忙啥呢。”郭叔把面放在桌子上。“没忙啥，上班呗。”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哟，这小姑娘挺好看，你们好好处哈。”郭叔又继续上菜。
“别在意，郭叔就老不着调。快吃吧。”男子给林秋递筷子。
“真饱啊。我们去消消食吧。”男子突然拉起了林球的手。“我今天一见你就想这么干的。”男子动作，语气显得十分自然。
林秋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心脏怦怦的跳个不停。她还从未牵过男生的手，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悸动算不算是爱情。
飘落的梧桐叶被行人踩的嘎吱嘎吱响，路灯下，两人的身影越靠越近......
两人这样也算是在一起了，男子再也没有带别的女孩去那家饭店。他只要有空就会来接林秋下班，然后他们会散散步，去外滩看看夜景。男子对她很好，常常送给她漂亮的小裙子，林秋问他价格他也不说。只告诉她喜欢就行。
那段时间林秋快乐极了，每天上班都干劲十足，迫切的希望早点下班见到他。
交往了一段时间，男子在林秋上班附近租了间房子，自然而然的他们就住在一起了。林秋当起了贤妻良母，就算工作再忙，也会为他准备好早饭，洗衣服......虽然林秋自己工资不高，并且还要补贴家用。但剩下来的钱林秋全都用在了这个男人身上。那时林秋的愿望就是嫁给他，再为他生多几个小孩，组建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
可这样的安稳日子没过多久，渐渐的男子很晚才回来，甚至有时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人影。林秋心里很是焦虑，但又害怕她一问显得自己不懂事。于是一直憋在心里。
一天林秋因为加班回来的比较晚，隐约看见前面的那个男的像是博哥。她走上前去。看见他正在和之前那个金发的美女讲话。
金发女说：“赵顺博，你搞什么*东西啊，你和我分手后乱勾搭女生，也就算了。可这服务员小妹，是个什么*啊？你们还同居这么久我不要面子的。”紧接着金发女推了他一下。
男子一阵沉默，只是把金发女紧紧的抱在怀里“我在等你，在等你，那你可以回来吗？”男子轻声问道。金发女子泣不成声，不停的锤着他的胸口。
林秋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原来他那天就是为了这个女生哭的啊。
03
相离
par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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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hisnoisynight?
parting
就这样林秋的初恋宣告结束。走在街上，她没有哭，只是觉得有些冷。马上就要到午夜了，但街上人依旧很多，拉包车的人力车夫依旧迈着矫健的步伐在街上跑着，仿佛他们有着用不完的气力。
林秋只是走着，却也不知道该往那里走。出租屋是不愿再回了，那些记忆也不想再拥有了。
可是她还是得留在这座城市啊，她的背后是一个家庭。她不由得小声啜泣起来，学着大人的模样买了瓶啤酒。是苦的，没想到会是这么苦。
走着走着，她又看到了那家熟悉的歌厅。“欸，小妹妹，要不要来我们这里上班？”在屋外抽烟的歌厅老板刚好看到她，透过炫彩的光，他眼神中露出了邪念。
“嗯......那我考虑考虑”林秋话没说完，就被迷迷糊糊的拉了进去。
一觉醒来，看着身边躺着的无比油腻的中年男人。林秋万念俱灰，她没有喊没有闹，只是一个劲的流眼泪。
......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林秋抬眼竟在人群中望见了赵顺博。然后对视，赵顺博说到：“对不起，我负了你。”尽管舞厅吵闹，认生喧哗，但这几个字林秋听的真切，她心里微微一颤，有些发疼。
她依旧微笑着转过头去“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晓色朦胧，转眼醒，大家归去。”
作者/溜小溜
作者简介/一个还算可爱的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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